见侄女听的半懂不懂,桑氏连忙在她耳边解释:就是等老程大人的孙儿成年,可自动获得六百石官秩这个层级的官职。至于是要职还是闲职,就要看那孩儿自己的本事了——这已经是十分丰厚的嘉奖了。
少商吐了口郁气,心想这皇帝还算上道。真要算起来,若非皇帝心慈手软,没有当机立断解决反贼,滑县和程府怎会遇上这场血腥的劫难!
陪着一道来宣旨的还有桑氏的兄长桑宇,程老夫人领着两个孙儿躬身谢过皇恩,然后叫程止夫妇陪着桑宇去侧堂说话。加上少商,四人团团围着炭盆坐下,因在老程县令灵堂旁,也不好大吃大喝,程止只能给妻兄奉上一碗热腾腾的蜜糖浆水。
桑家兄妹生的甚是相似,都是路人长相,不过桑宇到底是收徒立门多年,身上多了几分诗书厚重的气派。他捧着杯盏没喝,先问妹妹伤势。
桑氏笑道:“这几日吃好睡好,又日日换药,好很多了。都是皮肉伤,又没伤着筋骨。”
桑宇松口气,又给众人带来第二条消息,说是皇帝令程止暂代滑县县令,安抚百姓,消祸乡里;估计明后日上谕就到了。
少商一边暗骂叔父好狗运,一边礼貌的问道:“桑夫子呀,为何这道上谕今日不一起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