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!
少商越想越气,连廊下都待不住了,让莲房给自己披上绒皮大袄,奋力走出庭院,一个婢女都不许跟着。
她自小心烦时就爱独自一人,漫步目的的乱走一气,走累了也就没力气烦了。此时程府正堂和东院满是宴酢之声,宾客如云,奴婢如梭,少商冷漠的看了一眼,头也不回的往西侧院落而去。
这座府邸占地不小,程家搬入后人手和时间都不足,因此许多地方还没整理好。比如西侧这片小小的山坡,据说万老夫人喜好静僻,也不曾打理。于是少商放眼望去,就是三两处歪七扭八的山石,一小片结了冰的池塘,还有分辨不出品种的老枯树十余株。
若以上辈子的体力,少商大约可以把这座山坡踩个四五遍不止,但如今才爬至馒头顶她就气喘如牛,在艰难的溜回馒头底后,她抖腿挪到池塘边,找了块干燥冰冷的大圆石趴着。
慢慢在圆石上挪正自己的坐姿,少商忽想起上辈子读过的一个老故事——
刚退休的前任花魁第n次拒绝了苦追自己多年的痴心人,表示红尘疲惫,自己无意结婚,然后就隐没人间了。许多年后,那痴心人再次遇到花魁,发现她已嫁了个平凡的丈夫,并且生儿育女,每日柴米油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