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耐,一下起身,几大步走过去用力甩了一巴掌在葛氏脸上,直将她打的半边脸酱紫,半身瘫在地上。
“自你出世,父亲对你无所不依,何等爱护,你可有尽过一日的孝心?!日复一日的胡闹惹事!父亲今年已届七十,为着你,冒着风雪连日连夜的赶路,你至今尚无半分愧疚之情,你,你简直猪狗不如!禽兽也!”
葛舅父自己也是做了祖父的人,在乡野之中颇有威望,却还需为了不懂事的幼妹连日冒风雪来程家赔罪,想起老父之苦更胜自己,更是加倍的怒不可遏。
葛氏被打的昏头昏脑,抬头看见葛舅父恨的咬牙切齿,双眼充血,又怕又心虚,只好偏过头,不敢再张嘴。
葛太公看也不去看女儿,就着程始的胳膊起来坐下,继续说葛氏的种种恶行,一面说一面道歉,歉意诚诚,直说的程始都不好意思了,道:“太公这般,倒叫我等汗颜了。想当日我起事之时,若非太公粮草相助,我焉能……”
葛太公摆摆手,阻止程始说下去,叹道:“将军这话休得再提,只有吾女这等无知妇人才会日日把那些粮草挂在嘴边。当日天下大乱,兵乱匪祸盈野,像吾家这样薄有资产却无依仗的,不过饿狼嘴边的一片膏腴尔,外面破家者无数。亏得将军振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