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君舅是在学巫士画符,曾想叫他摆摊占卦,添补些家用呢。”
阿青终忍不住,噗嗤出来。
谁知萧夫人却没笑,叹道:“后来世道愈发乱了,程家又不富庶,也全亏了君姑操持,还能糊口。自小眼看阿母劳苦,阿父又那般冷落,大人做长子的,能不心疼么。”
听到这里,俞采玲不怀好意的暗笑,她现在明白程母的怨气为何那么大了。
阿青幽幽叹了口气:“若太公还在世就好了,必不会叫老夫人欺负您;您也不会和女公子分别十年。”
谁知萧夫人却叹了口气,半晌才道:“若二位老人只能有一位长寿享福的,实应是君姑。”
阿青被吓了一跳,道:“女君您糊涂啦。”
谁知萧夫人道:“君姑不喜我是一回事,可我心中却敬重她。上山采蔬,下田耕种,回家要纺布浆洗洒扫,还有郎婿孩儿要吃饭,天要塌下来时,她便是腰累垮了还得直起来顶住天,不是那个操弄丝竹的君舅。如今就该她享儿孙的福!”
听这话,俞采玲对萧夫人略生了几分敬意,觉得虽然这妇人很会算计,但还算是非分明。
停了一会儿,萧夫人又道,“况且君姑这般,比我阿母强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