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,道:“这么早?这才过了冬至呀,为何不过了正旦再走?”虽然早知道傅母一家在打点往青州置办产业的事,但她事到临头却依旧不舍。
老媪笑道:“你保兄这几年做小本营生攒了几个钱,兴头得很,早寻了个巫士卜卦,说甚么迁徙至远地置业,要将祖先一道请了去,才好保佑全家,是以咱们打算到青州去过正旦,到时全家人好好祭祀一番,保佑将来家人兴旺繁衍。”
葛氏默默一刻,轻泣道:“傅母,你这两年虽已多住在外头,可我想见你时总能见到,如今要是去了青州,我可怎么办?我不是说要给你儿子寻个前程么。”
老媪笑道:“去青州挺好的,老身几个侄儿也要阖家去的,一大家子去的人多势众也不怕受欺负。何况……”她顿了顿,道,“夫人想想,这些年咱们葛家的子弟可有谋到过前程,连太学都没能进去呢。何况老身。”
葛氏恨声道:“都是那萧氏贱人,婿伯还不是看她的眼色行事。”
老媪笑笑,不再说话了。
俞采玲虽烧得头昏脑涨,可脑袋没坏掉,不用那老媪说她心里也能替她补足——这脑残叔母,只知把脑筋动在歪地方,你整天和人家萧夫人别苗头,还想人家老公给你娘家帮忙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