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泠偏头搁在楚寔肩头,“表哥,你所咱们府里净室翻新好了么?”
“来信说翻修好了。”楚寔道。
“有大窗户么?窗外有竹么?”季泠问。
“什么都有。”楚寔颔首。
“那就太好了,我就想有那么一间净室。”季泠道。
换好室内穿的衣裳,绞干了头发,用过晚饭,季泠和楚寔就窝在窗下的榻上。之所以用“窝”字呢,是因为楚寔不肯放开季泠,季泠只好蜷缩在他的身体和榻的扶栏之间筑成的窝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拿起小几上夜光杯盛的葡萄酒喝。
说是行气血的,对季泠的寒症有好处,所以楚寔每晚睡前都会逼着她喝一杯,渐渐的季泠也就喜欢上了。
啜一口,然后倒在楚寔怀里迷瞪一会儿,再啜一口,这日子过得神仙也不换。
而楚寔呢,似乎在琢磨前头衙门的事儿,或者西宁、兰州的军情吧,季泠也猜不到,也没得管,她就那么安静地陪着,不扰他。
可是季泠酒量不好,喝一点儿就上脸,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,这会儿倒是粉央央的似盛放的桃花。
楚寔用手背盖住季泠再次拿起的夜光杯,“别再喝了,你才刚醒过来,肠胃受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