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了,车还在辘辘前行。她揉了揉眼睛,掀开车帘看了看,似乎已经北行了不少了。
路边有个茶摊,楚寔叫了停。一行人下马修整,用早饭。
楚寔扶着季泠下了马车,水晶已经指挥楚寔的随从将马车上的帷帐搬了下来,围了个临时的小房间,又把水盆架子拿了进去,并一应洗漱用具,在茶摊上要了一壶热水,兑凉了伺候季泠梳洗。
之后季泠又回了马车上,打开妆奁梳头、擦脸,整理完毕了才再次下了马车,坐到了楚寔身边。
楚寔将一个烧饼递给季泠,茶摊本就只是个窝棚,能歇脚就不错了,卖的吃食就只有烧饼,热乎乎的,和着劣茶喝居然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季泠戴着帷帽,所幸帽檐很宽,将烧饼喂到嘴边也不成问题,她低头细口细口地吃着,并没挑剔和嫌弃,慢慢地竟然将一个烧饼都吃完了,却也不是说有多好吃,只因为是何楚寔在一起,便是吃草对她来说都是甜的。何况她也知道今日定然也要赶路,中午在哪儿休息也为未可知,所以早晨一定要吃饱。
一行人吃饱后也没耽误,就继续上路了。
那茶摊老者等这行人都走远了,才跟旁边的茶客嘀咕道:“也不知是哪家大人,这派头可真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