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没这样过,以至于芊眠好几次都以为季泠要醒了,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。
今年季泠睡得尤其久,这都三月中了,还没见苏醒。芊眠心里算了算日子,好像她睡觉的日子一年比一年才,长此以往的话指不定就一辈子都醒不来了。
到楚寔转迁大理寺少卿启程回京,季泠都还没醒。
谁知第一日刚启程,大约是颠簸得太厉害了,季泠竟然挣脱了噩梦,猛地坐起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彼时芊眠正在打盹儿,听见季泠孟吸气的声音这才睁开眼,然后就见季泠一脸惊惶恐惧地四周打量着。
芊眠忙地倾身过去,“少夫人,你终于醒啦。”
季泠听见芊眠的声音,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,眼角的泪就滑了下来。
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芊眠担忧地问。
季泠长久没说话,突然开口还有些迟疑和笨拙,“我,我做了个噩梦。”
芊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季泠,只道:“梦都是反的,少夫人不必忧心。”
季泠垂下脑袋,摇摇头,她没跟芊眠说的是,她的梦不一样。
她其实已经好些年没做过那个梦了,那个在梦里一直弹着《归去来》的季泠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