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寔的通房丫头。诚然主母身边的大丫头开脸伺候郎君的是大多数,楚寔的品貌又摆在那儿,若说芊眠没有过湘妃之思那是假话,可主母开脸是一回事,自己上赶着却就伤情分了。
芊眠当下嘱咐婆子赶紧将热水抬进净室,然后打了洗脸水跟着楚寔进了西梢,伺候他先擦脸擦手。
楚寔将帕子扔到青釉仿汝窑盆里,“少夫人今日如何?”
芊眠蹲下给楚寔换鞋子道:“有精神多了,下午还弹了会儿箜篌。”
“这会儿已经睡了么?”楚寔又问。
芊眠道:“在榻上看书呢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楚寔站起身。
芊眠则在后面寻了楚寔的干净衣裳,捧着去了东梢,因为净室就设在那头。
楚寔走进季泠的寝间时,她没看书,正手肘撑在榻上的曲腿小几上托着下巴望着天上月,神情有些纠结,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为难。
因为怕冷,便是春夜季泠的肩头也搭着灰鼠毛做的披肩,衬得她越发肤白如玉,仿佛肌肤下润泽的全是琼浆玉液一般。
楚寔的眼睛落在季泠的手上,才发现她的手美得一如冻玉,指节纤细,犹如春笋,指甲上没有染丹蔻,白生生里透着樱花粉,修剪得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