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楚寔却娶了他的表妹,那么一瞬间,孙阳山就好似看到了自己同那人比花娇的表妹一般。
却说季泠骤然看到楚寔,很吃了一惊,赶紧从石头上站了起来,叫了声“表哥”后就低下了头。她觉得这两日自己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,进山之后便放松了,坐没坐样,站没站相,还掇弄着珊娘她们到溪边来洗漱。
小时候季泠就经常在溪边洗脸、梳头和洗衣服的,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想起自己爹娘还在的那些年月,不由就放肆了。
“刚才弹的什么曲子?”楚寔问,他往前走了一步,那位置刚好挡住了孙阳山和戴文斌投向季泠这方的视线。
季泠羞惭地理了理被山风吹拂得有些乱的耳发,低声道:“我自己胡乱弹的,不成调。”
若是那都不成调,天底下只怕成调的音律也不多了。
“信手弹的?”楚寔露出颇为遗憾的神情,“这种无心谱的曲子才是最好的,没有雕刻造作之气,你可还记得乐调能重现?”
季泠抬头望向云岚,回忆了一下,嘴巴还不由自主地跟着哼了短短两声,“应该可以。”
“去把它记下来吧,忘记了可惜。”楚寔道。
季泠欢喜地“诶”了一声,她所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