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觉得委屈楚寔,可因为在新婚期,若是新郎官搬出新房,只怕背后要出不少闲话,她便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好容易这日楚寔总算回来得早些了,季泠正在南窗下做针线,想着楚寔就快赴任,她怎么也得给他赶一套衣裳出来,不然她这个做妻子的就太不尽责了。
楚寔进来时,季泠揉了揉眼睛赶紧起身,局促地站在原地,看着繁缨迎上去替楚寔换了屋内穿的鞋,又拧了热帕子给他擦脸。
楚寔朝对面的季泠做了个坐的手势,“我就回来换身衣裳,晚上东正书院的几个学子给我践行,我还得去。”
“嗯。”季泠又重新坐下,不知道该同楚寔说什么。
但美人天上的确是占便宜的,即便一言不发,可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就养眼,看着便舒心,让人一扫疲惫。楚寔看了季泠片刻才道:“这几日天气又暖和了些,你可好些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季泠点点头,至少已经不用再穿戴毛皮的冬袄了。
楚寔将手探过他和季泠之间隔着的矮几,摸上季泠的手背,依旧是凉得发寒,“还是继续用手炉吧。”楚寔又瞥了眼季泠身侧放着的笸箩以及做了半截的衣衫,明显是男子的袍服,想来是给自己的。“你自己别做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