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是娘的小棉袄,按我说,阿寔才是我的棉袄呢。”
南蕙知道老太太最喜欢听人说起大公子了,于是笑道:“可不是么,最要紧的是大公子对你好,却从来不肯说,全是一点点做出来的,这才是最难得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老太太叹息,她膝下养了个季家的远亲,其他人不说,可都是瞧不起季泠的,但是他们也不想想,季泠就是再差,那也是姓季的。这所有人里,只有楚寔最贴她的心,她养季泠,他就真心拿季泠当做妹子看。
第二天季泠又去了学堂。
周容在季泠眼前晃了晃,“想什么呢,都走神了。”
季泠这是还没从她的梦里回过神来,昨日楚寔送了她一柄“归去来”,她晚上就梦见自己在夜里弹了一宿的箜篌。或者也不算是她,该是长大后的她在那里弹箜篌,夜色那么凉,她的箜篌音如泣如诉,听得梦中的季泠都不停落泪。
季泠是哭醒的,眼泪把半个枕头都打湿了,醒了之后,她走到归去来的旁边,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,居然把她梦里梦见的那首曲子完整地弹了出来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,才吓得季泠这会儿都还没回过神。
芊眠自然惊奇,季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说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