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最恐惧的这一天,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。
……
可是。
他果然还是执迷不悟。还是如颜珍骂过无数次的一样,发疯、不切实际。
还在无药可救地沉迷、做梦。
虽然亲耳听到了那些话,可欲海浮沉、光明破灭之间,眼前看到的竟还是那天那片晚霞,还是清早坐在赵清嶺自行车后面,耳畔的清风。
那个时候,他年少、无助、一无所有。
坐在赵清嶺的自行车后座小口吃着甜甜咸咸的饭团,偷偷期待,希望赵清嶺不要骗他。
最后,他真的没有骗他,真好
那么同样的,十年之后。
他应该也不会骗他才对啊。
……
程彻忽然挣扎起来。
他不相信,哑着嗓子问他:“清嶺,你是想要……跟我分开吗?”
“你要分手吗?不在一起了是吗?”
声音嘶哑了,眼睛也透着绝望,等着随时会再度降临的残酷。
赵清嶺那边,却像是被他给突然问懵了。
脸色很怪,明显犹豫着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最后什么都没说,只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