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彻觉得自己真心没救。
就,别胡思乱想啊!
为什么明知道多半是空欢喜,却还是心跳过速?
他简直厌弃自己,只能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。
……
那一晚,“清嶺”同学应该是很闲。
全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发信息,竟一直发到大半夜。
还管他:“冻疮药记得上了吗?”
程彻还真忘了。
赶紧去抹了一遍。
那冻疮膏的质地很奇怪。油腻腻的,抹上去有点火辣辣热却又凉丝丝的熨帖,冰火两重天。
清嶺:“真的乖乖的上了?我不信,拍张照片看看。”
程彻:“……”
他乖乖地拍,然而修长的手指被一层油膏包裹,莫名怎么拍怎么丑。
最后挑了一张不算惨不忍睹的,发过去。
清嶺:“你看你,果然是才抹上,没有我的督促不行啊!这个要一天三次才见效的,明天我定时来提醒你好了。”
程彻默默觉得,这一整天,从重逢到中医院,从小公园到给他发信息。
心脏负荷度太高了,他的身体快要受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