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他还跪在洛芳殿为巽妃向皇后求情了三天三夜。
可巽妃到底还是死了。
皇兄抵不过心中的愤怒与悲痛,第二日便直接冲到了洛芳殿行刺。
没有行刺成功,却彻底断了他与皇后之间仅剩的那一丝血脉亲情。
只要有他在皇宫一日,皇后便总是梦靥缠身。
不出半年,他就被以质子之命,流放到了彧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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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元顺也走了。
宋宴初披着一件衣裳,倚靠在门边,怔怔地望着庭院中的草木。
宋宴衡走过,见她一人发呆,微微蹙了蹙眉,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玉戒紧了紧,到底还是没有掏出来。
“怎么还不进去休息?”
宋宴初微微一愣,笑了笑,指着对面的灌木说道:“皇兄,你你看见流萤了么?”
宋宴衡皱眉顺着她的方向望了过去,轻声一叹:“都这个天气了,哪里来的流萤。何况皇宫中就不曾有过流萤,你是如何知道长什么模样的?”
“有人、有一人抓了很多给我看过,很美很美……”
宋宴初说着,不由得微微一笑。
宋宴衡凝望着她,没有继续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