匀,歪歪斜斜,每一笔都能看出写信之人手上的发力极不稳当。
皇兄的字迹向来清秀劲道,也会落得如今这般软绵无力的模样。
宋宴初的眼泪已止不住掉了两颗在信纸上,蔺承安见了微微叹息,便忙夺过那信替她先收了起来,道:“他这境遇也并非一朝一夕了。彧国与岚国交好,皇族自然会顺着你母后的意思对待你皇兄,想尽办法找他的茬,磨灭他的心性。前些日子我已让宫中的内应前去私下照料,虽帮不上什么大忙,可在小事上多少能好一些。”
她当然知道要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,哪怕是在彧国,也会有诸多的不便。
何况蔺承安人还在岚国,让卢巡亲自过来跟自己说这些,让哥哥写信给自己,又让人照应哥哥……
都是小事,可哪件事又是真正容易的。
其中的阻难,宋宴初可想而知。
宋宴初使劲吸了吸鼻子,抬头看着他,“蔺承安,谢谢你……”
蔺承安淡淡一笑,伸出手就将她的身子揽了过来。
“别说‘谢’字,往后都不用。”
宋宴初也任由着身子一倒,撞进了他的怀中。
她心里并不十分好受,这会儿到了蔺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