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当年他没有选择入宫成为一个太监,他或许……还有跟蔺承安一较高下的机会……
他一直以为成为太监所受的屈辱将是他此生所承受的最痛,可到了眼下,他才明白,往后的日子都将比那一日所受的痛苦煎熬上十倍百倍……
宋宴初不大明白他这话里头的意思,只是又用手轻抚了抚他的背,笑着道:“若是你、你不入宫,我便识不得你你了,少不了还得多受受几次别人的欺负……”
元顺也不由得笑了笑,渐渐松开了宋宴初身子。
宋宴初也笑了。
从小陪伴她的亲人如今都已不在身边,元顺之与她来说,就像是亲人一般,不仅仅因为他是巽妃的旧人,而是一种莫名而来的信任。
“公主,奴才其实……”
“嗯?其实什、什么?”
元顺现下已经冷静了下来,并未似方才那般被妒意冲昏了头。
可越是这个时候,他就越是藏不住。
“奴才,其实一直对公主——”
“宋宴初!”
猝不防一个巴掌,就从旁侧的树丛中蹿出一个人影,猛地朝她扇了过来。
虽元顺眼疾手快挺身去替她挡了一挡,宋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