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些女眷误会的笑声,宋宴初只觉得比平时被嘲笑口疾还要难熬上千百倍,于是又跪着往前了一步,好离蔺承安远一些。
“母、母后,儿臣……儿臣今日来,便是要、要请求母后,收收、收回成命!”
皇后面色霎时有些僵硬,轻摆了摆手先屏退了其他不相干的女眷,才板着脸冷冷问她道:“你要本宫收回什么成命?”
“易香姑姑她……她今早来了初宁宫,其实儿臣……与……承安王,决、决非彼此的有缘之人!”
宋宴初后面那半句,每个字说的格外用力清晰,哽咽了片刻,又眼巴巴地望着皇后。
皇后微微挑了挑眉头,不以为意的语气中有几分责备的意思:“到底承安王还在这,你就开口说这些话,也未免太不懂事。宴初,若是母后能以一己之力解决的事,自然会替你办到,可你父皇今早就已经令御史写了文书送到彧国去了。身为大国,自然不能出尔反尔,何况这还是我们岚国先提出的婚约,若是才过了一天就贸然悔婚,恐怕母后也无能为力。”
她这冠冕堂皇又假意苦口婆心的语气,似乎是早已在宋宴初的意料之中。
毕竟从小时候能记事起,她便是这般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