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。
轻薄的锦缎被带得微拂起,谢虚闻见那浓郁酒味,竟也未闪躲,只是在思考的一刹那间,微微偏过头,下意识喊出浮现在回忆中最深刻的第一印象。
“庸医。”
他轻声道。
借酒装疯的“客人”刹那间僵住,连着面色都有些微扭曲。
谢虚顿时意识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了什么,有些抱歉地望向对方,改口道:“不对,慕容兄。”
……
已经没用了!
慕容斋悲愤的想,我已经听见了。他堂堂鬼医栽一次跟头便罢,还以为上次和谢虚密谈成友,已经将对方心中的污点形象洗去了,哪知谢虚还记得他那次失手。
燕继政还未弄清楚眼前状况,便见那烂醉如泥的酒鬼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,整个人的气质神态都发生了变化,好似青天白日下,眼前的皮囊硬生生换了个人。
慕容斋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杂乱如野草丛生的发,敞开衣襟,眼中满是惊奇与打量:“这次你怎么认出我的易容的?上次是我留有破绽,身上药香可辨别的出,这次我全身上下只差在酒缸泡一宿,如何也不该被你闻才对。”
谢虚后知后觉,略微讶异:“你易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