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更为敬畏,激动下脱口道:“前辈可愿收我为徒?”
谢虚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他为了舞剑刻意换上了宽松的丝质长袍,此时正扶着燕继政的手腕调整招式,隔着扬起的一层半透明袖摆,可看见燕继政紧绷的身躯,似是十分紧张。可谢虚自己还是在和馆中公子学艺的水准,舞剑也不过练习了一月不到,又怎么好意思为人师,便拒绝了。
燕继政的目光微黯淡了些。
他本也不抱希望——从最开始,他便心思不纯,如何配做前辈这样好性情的绝顶高手的徒弟。
好在接下来几日,前辈并未疏远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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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继政每日在天将亮时出发,与谢虚共修习一个时辰,便回来照看齐周灵,闲暇时打坐练功。
有时来得早了,他的衣摆都被林间深重雾气浸湿,眼睫也落了霜,却总能在谢虚来前整理仪容,装作刚到不久的模样。
可燕继政却不知道,七岁的齐小少爷,每天在他起身后,都睁着一双黑雾雾的眼,平静地盯着长廊外他离开时,灯烛打出的影子。
直到消失。
燕继政是现在齐周灵唯一熟悉的人。
小孩盯了他数十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