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瘦得皮包骨,但身上的衣裳料子却精细,尤其是那通身的贵气,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。
只要能拿出银钱,谁管他年岁几何?
何况燕继政看着也似通晓人事的模样,只身边那个团子似的小少爷的确是太小了。
龟公问道:“这位客人,要不要将您弟弟带到房中去?那处挨着内院,清净得很,再加点茶水费便能请个奶娘照看,也不碍着您办事。”龟公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,颇为意味深长。
燕继政本就是来借地藏身的,何况他对这满屋子的放浪之辈,也着实有些瞧不起。对龟公话中的暧昧之语,不过是皱了皱眉,使了银子冷声道:“带路。”
南竹馆里的龟公也有数,不可能每个客人来都随身陪着。但燕继政出手大方,龟公只一掂量那银子的成色和分量,眼睛都快直了,自然殷勤地跑前跑后,准备将事情一手包揽下来。
哪怕这客人少言寡语,他也不在意,还猜测着燕继政喜欢男子还是女子,又想挑什么性格样貌的人选。
燕继政只牵着齐周灵,一言不发。南竹馆正门虽藏在巷中,内地却是别有洞天,几乎与园林一般大,路途中人影渐稀,景色郁葱连密,探出的枝头都要遮住屋檐。四周寂静,倒是让燕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