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便忍不住了。
“谢虚。”他叫住了少年。
这并不是个好时机,三日后,他可以手捧着万两黄金,将人牢牢把控在手中——
那才是他应当风光的时候。
白风这么告诫着自己,却还是忍不住泄了点笑意,神色温柔:“三日后,我取万两黄金,来为你赎身。”
他看见黑发的美人,露出了平淡至极的神色,没有一分喜悦。
谢虚甚至微微皱着眉,拒绝了他:“我不要。”
白风的笑一下子僵硬在唇边,一股没顶凉意,几乎让他的骨头都冷得生疼。他将那些暴戾神色都掩盖得很好,装作不在乎地问道:“你以为我在开玩笑?”
“没有。”
白风这次沉默了许久,才像是解释般地道:“我并非是那些酸腐书生,说着有情饮水饱的傻蛋。我家中还有许多银两商铺,祖父与父亲也还在朝中做官,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,让你过得只比从前快活。”
“你喜欢看花灯,我们便日日看;喜欢写字画,我便押那些鸿儒亲自教你……”
“白公子。”谢虚却打断了他,神色如往常一般无异,连白风都想不出来,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地说出绝情之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