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。
一切时机成熟,慕容斋将针取下,出了内院,坐到前院来用茶水点心。
他这几日也未闲着,那池中的药材隔几个时辰就要换一次,颇费心力。
漫长的等待让融司藏的担忧似细针般嵌在心底,虽说知晓谢虚能醒来后他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焦灼,但只一日未睁眼,融司藏便一日觉得心中有恶鬼作祟。
他又一次询问慕容斋:“谢虚何时能醒?”
慕容斋还是那副病恹恹又有些沉郁的书生模样,却是气定神闲的答:“今日。”
融司藏好似心都要飞起来。
却又听慕容斋接下一句:“只是还需将诊金结了,我才能进行最后一步。”
融司藏道:“自然。”
却见融司隐微皱着眉,似有不解地打量这脾性怪异的鬼医。
慕容斋“啧”了一声,面上露出十分欠揍的欢快笑容来:“小少爷,我要的可不是那黄金万两。那只是我外出诊断的报酬,真正的诊金——”
那万两的酬劳,早在他赶往秦水城的路上便收了融司隐的银票。慕容斋的神色蓦地转冷,那双因易容显得细长浑浊的眼透出诡异的深沉来:“你应当知道我的规矩,我只要人的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