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虚只道了谢后,便往龟公口中的南竹馆去了。
在离开之前,他手中还捏着两枝桃花,轻轻往上一掷。那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托扶着一般,倾斜着向上打旋飞去,正好落在涂口脂的姑娘眼前。
花瓣垂摆在红木栏杆上。
那女子微微一怔,下意识去拿起来,便听一个颇温雅的声音道:“姑娘的花。”
她低头望去,见那白衣的小郎君正在望她。双目交触,她一下子跌入那人黑沉沉的眼珠中。半晌,等人走了,她才回过神来。
这时姑娘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中妆镜,铜镜中的女子两颊飞红,艳丽得让人心惊。她这才反应过来,刚才是真正脸红心跳了。
那小郎君明明模样生得端正不出挑,再寻常不过,怎么方才,她竟生出一种被美色所惑的错觉来?
——
谢虚去南竹馆的时机正巧,馆中在“纳新”,谢虚也随着人流,从侧门进去。
或是因为姑娘郎君都歇息着,这南竹馆比隔壁的翠拂楼要冷清许多,老鸨都亲身上来挑人。
老鸨是个男子,那些人便不喊他“妈妈”,而是叫秋先生。
秋先生端着茶,旁边两个清秀小厮给打扇,他只轻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