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的命。”
“很快就要到第二次取‘药引’了,他会死的。”谢夫人微微一笑,惨白的面上再无从前的美艳,却也隐约可查绰约骨相,“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,也好过再害他。”
谢怀恩已是僵在原地。
一股难言的阴冷攀上他的脊背,唇间泛滥地涌上腥气,刹那间,他觉得又恶心又可笑。当然更汹涌的,是几乎难以压抑的怒气,让谢怀恩全身都在轻微颤抖着。
他恨不得捧在心尖疼爱的珍宝,却只是别人续命的药。
而在谢夫人的视角中,谢怀恩的眼睛顿时煞红,像聚着戾气般,满是杀意。她原本有些害怕,但却不知为何,又生出一种拉人一起堕进地狱的痛快来。
她又说了很多。
比如谢父其实很喜欢小孩子,但是因为她,连多看亲子一眼都不敢,因为如果对谢虚动了恻隐,等于在要她的命。
又比如她曾想着如果能生下与谢父血脉相连的孩子,一定会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都给他,但偏偏机缘巧合,谢虚不是在他们的爱之中降生的,而是作为一个续命的工具——人当然不能对工具有感情。
也有很多没说的。
比如她对谢虚一直压抑又愧疚,不敢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