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是军校出身,也延续了机甲系学子的惯来审美,房间的装饰简洁严肃,连床单枕被都是深灰色,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。谢虚便压在深灰色的床褥上,肤色雪白,短袜已经被脱下来了,全身上下,也就是指甲盖处是淡粉色的几点,可爱得让人想捉住舔吻。
谢怀恩没有刻意克制。
他的手捉住那精致的脚踝处——或是因为谢怀恩刚吹过一阵烫风的缘故,体温颇高,触手的皮肤竟是极冰凉的。
哪怕是指腹处传来的感觉细腻温软,那双腿又实在是修长好看,谢怀恩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声,将恒温系统调高,又将被褥叠过来,压住谢虚的腿。
谢虚原本都困得有些迷糊了,这一下便清醒过来。他半撑起身子,乌发散开在肩头,脸上不知何时被压出一道红印来,倒好似脂粉抹开的痕迹,平添出一分艳丽。谢虚一见谢怀恩,殷红的唇便翘起来了,因为半梦半醒间,声音还有些发哑。
“谢哥。”
谢怀恩深深、深深地看他一眼。
“怎么睡在我床上,”谢怀恩道,“还冷不冷?”
谢虚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。
他本就因为困倦,神智在半梦半醒间,倒也来不及迂回,声音低低软软地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