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那个人,身上已添了许多伤。连渡劫过后都尚且保持干净的白衣,这时已纵横贯穿着无数裂口。那些艳丽至极的伤痕在他的肤上绽开,似桃花沾衣一般。
谢虚虽然不是剑修,但剑为百兵之首,他以真元凝聚出来的剑,比平时更多了一分凶戾。真元被无尽地榨出来消耗殆尽,紫府处甚至传来被逼至绝境的干涸痛楚,但光从他冷漠神情来看,以一当万,并不成问题。
谁会想到现在的谢小宗主已是强弩之弓。
白子浮那张温和又俊美的面容上,被黑气缓缓遮掩。只是当他看见谢虚的衣衫被鲜血浸湿,血液自袖摆中滑落,连成一道细密红线时,还是像被火焰熏了眼睛般仓惶地扭过头,暴躁之意在他心头肆虐,恨不得以血解乏。
谢虚受伤了。
血雾都似要遮住白子浮的眼睛。
他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战斗的勇气,突然侧身,像条阴冷的蛇般盯着玉胥,警告道:“你便在一旁看着?”
玉胥那漫不经心地笑容收起来了,他微直起身体,心知白子浮对他存了不满,再不摆出态度来,两人的合作就此破灭了。这位半魔真君还存着人性的狡诈,对付白子浮的诘责,简直是游刃有余:“一个刚晋升的修士,修为不稳便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