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。
实在是糟糕透了。许湫明在内心暗讽自己。
在这一刻,谢虚强撑的身体也压抑到了极致,再也桎梏不住许湫明的行动。许湫明看准时机,将自己软绵绵的手腕抽了出来,又往后退了两步,沉默又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“你随意。”黑发少年嗤笑一声,突然便脊梁微弯下来,以手抵住唇,压抑地咳嗽了两声。
许湫明并未看见那指缝间渗出来的血迹,只以为是现在换季,对方染了风寒。他一下子冒出要找医生给于桧看病的想法,但对他太好,又未免有些自我折磨的不安。
最终,他什么也没有说,像是那俯身咳嗽的少年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一般,飞快地逃离了这个房间。
……
这些时日来,蔺谌许并不待在蔺家。
能劳他出门的事例很少,深居简出的蔺老祖,今年算是将特例全都给破了。
蔺老祖衣不解带地奔波在外,还是隐秘行动,瞒着蔺家的大多数人,包括谢虚在内。
他身边带着的唯一一个贴身的副手,便是蔺羽,而蔺羽也只是隐约间知晓,老祖是要寻找能治好他腿的灵物。那些大筐的灵草、灵果被收集好运往蔺家,皆是诸如九转还魂枝,七窍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