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牢牢盯着蔺谌许,试图从白袍天师脸上寻出些心虚的破绽,好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。
喉咙中仿佛摆置着砂纸,让汪行每一句话都被磨得沙哑无比。
“你好大的胆量。”他咬牙重复道。
蔺谌许果真皱了眉。
他那双惯常用来画符、十分修长的手,盖在了谢虚的手背上,竟将少年的手指皆掩盖住了。冰凉的温度渡过来,在谢虚骤然被冰了一下,皱着眉准备抽手时,却被蔺谌许紧握住了。
黑发少年微侧首,却见到蔺老祖颦着眉头,极认真地侧头问他:“他们冤枉你是凶手?”
那一瞬间谢虚好似从蔺谌许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,胸腔仿佛被一团温水浸泡,神情不自知的柔软了些。他一时忘了抽手,也忘记反驳那并非冤枉,只低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蔺谌许道:“那我要好好计较一下了。”他坐正身子,重新面向黑袍司长和汪行,眉眼中全是让人心悸的冷淡,与面对谢虚时的温情半点挨不上边。
谢虚回过神来,望着蔺谌许强硬放上来的手:“……”
没等黑袍司长细想“计较”这两字的含义,司长副手又是额头淌汗,十分焦急地走了进来。他的唇部发白,神情有些许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