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庆头都没敢抬,行了一礼后,得到皇上首肯便马不停蹄出了帐篷,像是避瘟神一样,远远守在门口。
位置比方才差了好几米,不敢离近了。
方姝伸长了脖子都没有看到他,才小声问道,“你怎么了?好端端给我树敌干嘛?”
殷绯挂弓箭的动作微顿,“树敌?”
“是啊。”方姝有些不满,“长庆还不恨死我了。”
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确实觉得皇上方才有些过分,下手太狠了。
“他不敢。”殷绯将箭也塞回箭筒里,“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人,对他太温柔了不长记性。”
长庆两次不听话,他都记在心里,表面一套,背地里一套,是他最不喜欢的招数,给他一个教训而已。
“以后他要是再敢私底下为难你,你有样学样便是。”殷绯半蹲在她旁边,抱起地上的被子,去了另一边睡。
“没有。”方姝是实话实说,“他对我挺好的。”
长庆这人吧,确实还不错的,有时候很照顾她,不过也有时候叫人伤透了心。
比如那次追小仙女的时候,跟他还不认识,她一直记得他说的风凉话,极是难听。
还有一次,因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