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不可思议。
因为穿到他身上时是冬天,跟他认识,是春天,今年春天还好,基本上只下雨,没怎么打过雷,以至于她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,现在发现似乎也不晚。
“怕打雷很正常,我也怕来着。”只是没人家那么怕,担心他羞于承认,才这么说的。
“小时候……”殷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让声音不那么沙哑,“有人把尸体吊在我窗户下。”
他瞧了瞧不断从窗外透进来的光,道:“也是这个天,这个季节。”
所以一到这个季节,这种天,他就会想起那个脑袋和身体分家,死相极惨的尸体。
方姝蹙眉,“谁这么坏?”
“是母后的老对手,父皇的贵妃。”抓住床单的手紧了紧,“她曾经用这招将写得一手好字,颇得父皇喜欢的二皇弟吓得再也动不得笔……”
即便到了现在,也依旧动不了笔,一写字手就抖,就像他一到这个季节,便失眠一样。
三五不时下雨打雷,处处尽是潮湿,廊下常年聚集着水汽,阴风从窗户口灌进来,就像那天一样,秋天真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季节。
方姝明白了,“所以故计重施,想把你也吓成那样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