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,而且当时我母亲住院,也是他一直在医院守着。”其实不内疚是假的,徐青柚在赶往医院的时候,满脑子都是这事怪她。也是后来听说没有危及生命,这才稍稍冷静了一点,梳理这件事。
司长天默然,吐出的烟雾融进外面如墨的夜色里,一轮下弦月被云层遮了大半,周围的楼里星星点点亮着灯,楼下的记者们已经散了,他们应该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,但网上还是谣言乱飞,有说毁容的,有说骨折的,还有说已经死亡的。
然而网上再乱,司潮最亲近的几个人反而是不关心的,他们只关心病房里那个人什么时候醒来。
一根烟抽完,司长天沉沉叹了口气,“大概人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,司潮这孩子从入演艺圈到现在,虽然也有小坎坷,但都不痛不痒的,这次可能是他的一道坎,不管是记忆受损还是脸上留疤,以后拍戏估计都要受影响。”
徐青柚说:“额头的疤应该有办法除掉,实在不行刘海挡一挡就可以,记忆受损可以转幕后,做制片什么的。”她也不了解娱乐圈的情况,只知道有些演员年纪大一点都去做幕后了。
司长天侧头看她,苦笑了一下,“他醒了要是能像你这样想得开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