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一声,说:“我是因为老师执意要求才答应下来的,本人并没有想结婚的意思。如果是从前,我是会直接拒绝的,但是今天……”
今天的陈老太奇怪了,她认识陈老这么多年,老头骨子里是个很自由的人,也不愿强求别人,更不会插手别人的私人生活,尤其对于她,老头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做一个合格的人类学学者。其余的,老头从来都很开明,连劝都很少劝。
车内沉默下来,晏行望向窗外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徐青柚问道。
“姨妈查出肺癌晚期,医生说也就这一两年的事。”晏行沉声说:“姨妈不让和外人说,但你是姨父最亲近的学生,我想你可以劝劝姨父。”
刚开学的时候,陈老跟她提过一次,说师娘咳嗽,他陪她去医院做检查,她后来还打电话问过检查结果,陈老说就是感冒了,没什么大事,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徐青柚不认为她有能力劝陈老,两个人一起度过那么多岁月,突然有一个人要先走了,那种悲伤和落寞不是几句言语就能抚平的。
一路上,徐青柚和晏行都没再说过话,快到的时候,徐青柚才轻咳一声,“咱们俩还是算了,我回去和老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