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缢沟,并不算深,两侧斜行向上提空,表皮轻微剥落,略带出血点。
“尸僵已完全形成,发展至全身,由此可推断出她死于子时初刻,也就是四个时辰以前。”黄奎自信地说着,忽而瞥向县丞,有意无意笑了笑,高声问:“大人你听得懂吧?”
四周发出窃笑,交头接耳,是幸灾乐祸的意思。
阿照见意儿直盯着尸体,一点儿反应也没有,急得险些跺脚,心中忐忑,不知她究竟靠不靠谱。
黄奎当她心虚,不敢应话,于是轻轻哼笑,心想县丞又如何,从前那几任,凡遇尸检,还不是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?验尸这活儿他们懂个屁,耍官威给谁看?
正要继续嘲讽两句,此时意儿忽然掀开巧珠的裙角,观察片刻,眉头微蹙,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向罗贵夫妇,问:“你们方才说,早起发现巧珠死了,立刻请邻居报官,对吗?”
“……对啊。”
意儿点点头,冷声吩咐阿照:“把尸体带回衙门,等我回去亲自检验,其他人都不许碰,明白吗?”
阿照说是,秦捕头闻言张张嘴,尴尬地看了看边上:“这……”
边上黄奎已动怒,语气霎时变得颇为急躁:“赵大人你什么意思?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