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要将她丢开手了。
秦丝脸上挂着泪珠子,神色却冷得阴沉,她自幼在别人热切的追捧里长大,从来只有她挑三拣四的份儿,哪有男子怠慢过她?别说宏煜了,就是皇帝也不能够的!
秦丝越想越气,转眼见床上的男人已然熟睡,更觉好没意思。自己走到外间,点了灯,打开顶箱柜,把那些大小不一的箱子搬出来,有的是朱漆描金,有的是黑漆螺钿,里面装的都是这两年宏煜送的金银首饰,秦丝全部细数一遍,知道自己富裕,不愁没有依傍,方才安心睡下。
次日一早,天色晶明,梆鼓声从外头传进內衙,宏煜梳洗完,换上他的七品常服,用了早膳,出内宅,前往签押房办公。
衙内上下已于承发房画押点卯,宏煜未升早堂,除了上任那日的衙参礼,其他时候并不需要僚属吏胥排衙参谒。省去一些繁文缛节,时间依旧不够用。
意儿去他那里呈缴部凭告敕,各房已将当天要处理的公文汇集送了过来,又将他前日已批下的案牍分发各房执行。因着目下交接,需得盘查朱槐任内的钱粮收支,底下交上来的四柱清册他自然信过不,少不得让自己的亲信班子一一把关核对,其款项繁杂,大半个月不曾了结。
因此这会儿也只交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