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司州大人以自己的安危为代价换来的西境,纵他一死,若能换回,又何足惜?
华亭起身,掉头直往军营集结兵士,却有人在岳欣然身后冷嘲道:“呵,非是为儿女情长,乃是为家国天下?”
岳欣然终于难掩神情中的黯然,终于坦陈道:“是为家国天下,亦为儿女情长。”
明明不过一段开放的关系,她以为,与陆膺的人生,一段相逢,不论如何结尾,彼此皆能坦然以对,却在真的知道他生死未卜之时,这样……痛楚,痛楚得不像自己。
岳欣然收拾了心绪,转头向来人道:“晏先生,我要在最短的时日内修好径关,你可有法子?”
不知是否这样的岳欣然太过夺目,竟叫晏清第一次收起了那些冷嘲热讽,淡淡道:“有。只需一月,可令径关大成。”
就是赶来的大衍与宿耕星,在听到这个答案之时,无一不精神大振,这是这段时日以来最好的消息了。
便是岳欣然也长松一口气:“多谢先生。”
若是半月之内能有径关相守,北疆至少多了几分守下来的把握,虽说做好了必要时不得不放弃丰安新郡的打算,但以岳欣然的性格,那只是给话唠的说辞,她的内心深处,陆膺曾向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