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可汗盘膝坐在白狼皮上,一语不发,三王子阐于心中一动,抚胸一礼道:“父汗,自阿孛都日投了大魏之后,草原上已经起了风声,龙台山的天马被魏人骑着,西边的牧民跟着魏人来过龙台山,现在竟主动向魏人纳贡以求庇估……”
拖勿亚闻言不由皱眉道:“阐于!你何必长魏人志气灭自己威风!那群马匪不过趁着我们出兵大魏,才联合大漠上那些偷偷摸摸的老鼠借机偷袭摸上了龙台山,如今父汗在这里,你看他们有谁敢来犯?!”
阐于没有和拖勿亚辩驳,只是静静看着北狄可汗:“父汗,强壮的幼狼就是在吃奶的时候也能看得出凶悍,阿孛都日在草原之日便已不凡;头狼都知道要咬死窝中强壮的凶崽,更何况现在阿孛都日成为镇北都护,床榻之旁,怎么能允许血仇之敌安睡?”
四王子忽楚也不由出声道:“三哥,你也是不是太谨慎,我听说,魏人正同梁人交战,大魏的皇帝可没有给阿孛都日一兵一卒,他一没有粮草,二没有人手……不值得三哥你这般一直惦念吧?”
忽楚忽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然后,他忍不住笑道:“三哥你难道还在记恨上次败在阿孛都日手中之事?你放心吧,以他如今能耐,想守住亭州还差得远呢,父汗要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