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余陈赵几家如今控制的亭安、亭岱、亭丰三郡, 丰安新郡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,不时有佃农逃往丰安新郡便不说了,边军中素来不甚讲究,除了克扣佃农,那等逼良为娼、鱼肉佃民之时亦是擦不干净,难免节外生枝。
孙洵因此自然也大大嘲笑了刘靖宇一番,却不得不承认,刘靖宇的提议却是正中下怀,若真叫镇北都护府将丰安新郡做起来了,岂非真的撇开他们另起了一摊?抛开昔日恩怨不谈,这点利益上,他与刘靖宇一致,都不乐见都护府做大,不过一户易控制的佃农而已,于他们孙氏而言,不过举手之劳。
这样一桩注定天衣无缝的案子,必定是那些佃农败诉,不论其中细节如何,谁对谁错,只要案子的结果一出,他们立时便能借机将之在整个亭州城大肆宣扬,务必叫那些佃农好好看看,想背弃他们的赁主会是个什么样下场,叫他们看清楚,在公堂之上这都护府究竟会不会护他们。
这些佃农,大字都不识几个,又怎么会弄得懂断案中这许多细节与弯弯绕绕,只消被这些传言一带,必会对丰安新郡之事惊惧交加。
孙洵如何看不出来,这看似一个小小的案子,实则是精准打击了镇北都护府在亭州百姓,特别是流民心目中的威望与信任,都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