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要是有人反对,岂不就明摆着和皇帝陛下对着干,和都护大人对着干,道义上便先矮了三分!
亭丰郡守苦笑道:“当真是不能觑这位司州大人……”
他身为文官,直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,司州这个镇北都护府文官之首的位置上,坐着岳欣然这个女娘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如果他没有记错,这是镇北都护府自成立以来,第一次公开行文于诸郡县。
亭丰郡守仔细回想,确实,这就是第一次。先时,不论是无粮赈灾、还是无人可用,这位司州大人竟一次也没有行文于诸郡县,要求他们做过任何事情。甚至哪怕是这一次,张贴这露布,仿佛是为了昭示都护府的行动力,竟只在公文上面写明,这公文已经贴出来了,而不是要他们去贴。
可是,哪怕身为文官中能做到郡守这个序列的中层官员,亭丰郡守也不得不承认,镇北都护府这头号公文,行得光明堂皇,全篇没有一字生涩,却字字雄浑,重若千钧;里面没有一句强调都护府的权势,却处处皆是都护府的气魄。
百姓民生,天下间还有比这更重之事吗?
要叫亭州百姓人人有地丰衣足食,还有比这更有气势的宣言吗?
亭丰郡守心中清楚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