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重大,他不敢再耽误,第二日立时去寻了郡守,这才得以进来,加上路途的时间,再这样一耽误,距离事发之时已经是三日的功夫过去了。
当着刘靖宇与刘靖川的面,县令战战兢兢将事情回禀:“刘员外说,他本是一片好心想赁地予那些流民,谁知他们赁了田却出尔反尔,绝不能轻饶。下官点了衙役前去捉拿那些敢‘反悔’的流民……”
事情听到此处,刘靖宇只略微皱眉,刘靖川却是不耐地端起了下人端来的酪浆大吞了一口,亭州紧邻大漠,饮食诸事上亦与北狄有些交叠,譬如喜饮牛羊乳汁所制的酪浆,消闲解渴,再好不过。
可接下来,那县令的声音越发微弱:“……我与刘员外到了小关村,谁知那些流民早逃了不说,那些村夫竟群起而攻,杀了刘员外,下官连同一众衙役皆被他们追杀数里……”
刘靖川一口酪浆呛在喉管中,差点没气出个好歹,他猛然推开拍背顺气,直接拔了刀,直接瞪向郡守与县令:“那贱民呢!拿到了吗!老子要亲手剁了他喂猪!该死的贱民,反了他们!”
刘靖宇不在,素来是他管着亭丰,他对这些琐碎事情极是不耐,早就习惯了这此贱民如猪狗般逆来顺受,何曾听过这等惊世骇俗的逆反之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