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颇为放松,他只略带了三分不满道:“大兄,此事上头, 你为何要听那姓孙的使唤?他们那些所谓世族,素来没把我们边军看在眼中,我早瞧那些鸟世家不爽了!若叫我说,大兄就该一声令下,管他什么鸟的都护府、孙林世家,一把火放下去,保准干干净净!”
刘靖宇却是从容,他看了一眼自家这兄弟,训斥道:“你成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!好好动动你的脑子!若当初我也听你的,咱们去北狄人打杀一番,今日焉能有这番家业?”
刘靖川不甚服气地坐了下来:“大兄,这情形怎么能一样!北狄那会儿,朝廷给粮给地,咱们人手不足,安安心心扎在亭丰,如今有粮有人,兵强马壮!那会儿给朝廷赔笑脸便也罢了,现在为了收拾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和女娘,还要去听姓孙的么!不过就是一个空壳都护府,手到擒来,何须大兄听那孙的安排行事!”
这件事上头,刘靖宇却是十分坚持:“你的粮是怎么来的?不还是靠着那些佃农?佃农怎么来的?还不是咱们学着姓孙的姓林的努力把亭丰盘下来攒起来的?打打杀杀听起来倒是痛快,能得个什么好处?再者,你莫要小看陆膺和那陆岳氏,这二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人物。”
刘靖宇想到先前在岳欣然手上吃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