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随即道:“若只是这般便也罢了,可是孙大人,那些官员,那都是些什么人哪!没有一个是你我的同僚罢了,一个个都是出身寒微、再卑鄙不过的皂吏!这叫我们如何忍得!”
孙洵的脸色阴沉得立时要滴出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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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洵与刘靖宇再度坐到一处之时,不论是一旁曼妙弹奏的乐伎、还是跳着轻盈舞蹈的舞姬,都未能叫二人神情稍展,桌案上,更是已经没有了孙洵惯常喜欢的清茶。
刘靖宇沉着脸道:“孙大人,若是这小娘再这般弄下去,那些流民恐怕真归了她,一个子儿也绝不会落到你我手中了!”
如今亭州最稀缺的是什么,青壮啊!
不论是佃农,还是族兵,俱少不了青壮的加入。
若按往年光景,到了这青黄不接的时节,这些人再不肯低头,饿到山穷水尽,家中若还有拖累,必是要赁田耕种的,这本是常理。
他们原本向岳欣然提议令流民各归其籍,也不过是略微加快这个进程而已,谁知她先搞出一个以工代赈,叫那些流民填饱了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