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宿耕星洒然一笑:“瞧瞧, 你还不如司州大人阔气,敢以太平仓回礼,又以山头相赠, 实是姬某生平仅见的豪气哪。”
回礼?宿耕星一怔,那太平仓……外墙四方, 内库亦是少见的方形……岂不正是一个“回”字?
听这二人对答, 宿耕星才知还有这番渊源,登时知道自己前度处算是白操心了,不论是姬澜沧还是岳欣然, 心中恐怕早有成算,就是不知,姬澜沧为什么选在这个节点。
即使如此,宿耕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,冷嘲只是一刹,心中终究是欢喜的。他与姬澜沧相识数载,知晓对方才冠当世,却不知为何蹉跎于亭州这荒僻之地,数度投效者如方晴、李成勇之流俱是不成器之辈,宿耕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,此时终在这镇北都护府聚首,心中欢喜实是难言,此时才冷哼一声道:“你还站在门口客气个什么劲儿?来都来了,入内说话吧!”
主宾分座,看着座前茶盏,姬澜沧夸赞道:“哦,益州清茶……久仰大名哪,司州大人一盏茶非但令益州世族分崩离析,如今亦令亭州豪强寝食难安,实是妙不可言。”
岳欣然却是放下茶盏,神情微妙:“敢问姬先生有何教我?”
姬澜沧的手也不由一顿,他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