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镇北都护府,真的能做到吗?
现在的亭州,放眼看去,不过是略略恢复了一丁点生机,有了一分振作的可能而已,离那样的幻想,还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。
宿耕星不由沉默,却听姬澜沧猛然拍桌仰天大笑:“换酒来!”
酒捧上来,姬澜沧竟是不待人斟酒,径自捧了酒坛痛饮起来,直饮了大半坛,他才扶桌,且笑且叹,其态若狂:“十年啦!书生意气竟十载!终于叫我等到了有人说出这番话。”
然后,他仿佛才褪下那副戴了十载的面具,斜睨岳欣然道:“司州大人,务必记得你今日所说之志,否则,”他嘿然一笑:“我的旧主中,有的是方晴与李成勇之流的结局。”
其中威胁,不言自明。
若有一日,岳欣然言行不一之时,他会不会也将都护府打了包送给别人?
宿耕星一拍桌案,浓眉倒竖:“你既是有意,便好好说话!”他转头向岳欣然正色道:“司州大人,我认识此人数载,对都护府,他实是期盼极高,不过复犯了书生张狂的毛病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明明待都护府是不同,竟在新主面前提及出卖那些不入流家伙的旧话,岂非徒惹猜忌?就是宿耕星自己再不讲究,经常暴跳如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