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,会撑坏的。”
她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问道:“黄都官,底下,都这般艰难?”
黄云龙苦笑:“有份俸禄,倒不至于饿死,只是粮价比黄金,俸禄打了折,又能有多少米粮,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,再者,这次能来的……”肯给他黄云龙面子,多半便是与当地势力相处有碍,有些见不得光的油水多是不能沾,便又少了些进项。
混得惨,是惨了点。
底层小吏们都这样艰难,百姓可想而知。
岳欣然心下了解,她向邓康道:“邓典学,你准备准备,桌子收拾好就开始吧。”
邓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他有些犹豫:“司州大人,这,这真要……”
岳欣然没给他犹豫的机会,只点了点头,黄云龙便大步上前,吼一嗓子:“兔崽子们!都吃饱了吗!”
二三十桌吃饱磕牙的汉子们登时精神一振,一见黄云龙,轰隆隆站了起身:“都官大人!吃饱了!!”
黄云龙见他们精气神犹在,心中生出种难得的骄傲来,这样的世道中,他们亭州都官上下还得以保全这点种子,殊为不易:“此次召集你们前来,是有事要办,你们心里都有数吧。”
不少人立时眼睛放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