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定勇冷笑一声,全身肌肉鼓起,下一瞬间,他只觉得颊畔一凉,然后觉得有些痒。
痒,是一种难以克制的生理反应,任你再是如何杀意凛冽,也绝难克服,于是,李定勇情不自禁朝颊侧摸去,一丛胡须落入手中。
李定勇不由面色一变,他朝冯贲看去,对方依旧淡然抱臂,方才那一瞬间,他竟然都没能看清对方的武器,若是两军交战,现下他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。
再论杀意,李定勇确是也杀过不少人,只是,他这杀流民逃兵攒出来的杀气,同冯贲这与杀北狄精锐炼出来的悍意,这一个对视间,便高下立定。
李定勇面色铁青,一语不发地坐了回去。
杨四福跨进都护府衙时,不由大吃一惊:“李二兄,你的胡子怎么啦!”
只见李定勇左颊分明少了一块胡须,看着十分怪异,李定勇冷冷朝他看了一眼,一个字没吭。
杨四福眼珠滴溜溜一转,便笑嘻嘻朝府衙里看去,正遇上静静看过来的冯贲,杨四福一溜小跑过去,客气地点头哈腰道:“这位兵大哥,咱们是杨家和李家前来帮着打北狄的族兵,家中吩咐了,有十分紧要的事,必要向都护大人问上一声,敢问都护大人可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