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,他是含笑而逝的,口中最后一句话是:“可惜……”
可惜岳某再也没有机会看到。
还有眼前的陆膺,三年风沙,大漠之上殚精竭虑,又岂是这么容易,是,镇北都护府是穷得叮当响,没有什么家底,可好歹……三千黄金骑的弟兄们,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,不必再东游西荡担惊受怕。
哪怕是作为黄金骑的大本营,亭州……也必须恢复兴盛。
然后,岳欣然自案后起身,向陆膺深深一礼:“都护大人,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陆膺怔在原地,竟有些手足无措,好半晌,他才回过神来,将她扶起,好像有很多要讲的话,很想说“真好,有你在侧”……最后,他却只说了一句:“今后要你多多操劳了,岳司州。”
岳欣然一怔,随即抬起头来,二人皆是忍俊不禁,展颜而笑,哪怕周遭荒茔苦道、恶浪滔天,似也夷然无惧。
次日清晨,景耀帝随扈,连同安国公的大军拔营南下。
分别之时,所有人都看到,新任镇北都护亲自护送陛下出城三十里,那位镇北都护呈递一份奏折,也不知写了什么,惹得陛下愕然大骂:“陆膺,军政要事,岂容你们这小儿女胡闹!”
所有人俱在揣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