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盗的……百姓苦哇,若是咱们全都死死拦着,也没几个人有活路啦。咱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,再者,我手上也没剩下几个喘气的啦。”
得了,这就是把自己的苦处也给摘清楚了。
封书海点头不语。
紧接着是功曹从事,这一位,嘴巴哆哆嗦嗦有些说不利索话——那是自然——历任功曹绝对会是州牧的心腹,如今方晴已经倒了,这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牵累进大狱,此刻说话颠三倒四,恨不得封书海问一他说十,整个亭州所有官员的履历他都能倒背如流,封书海记下了,便也没有向他细问,只是客气地请他坐了回去,这令他惊悸不安,却又不敢多问。
簿曹从事也无需多开口,他诸多钱粮数字背到一半,封书海都知道,他摆了摆手:“官仓无银又无粮,好了,这不必说了。”
所有情形,那些简册上记得清清楚楚,哪还用他来说。
封书海看着这位簿曹从事,对方茫然地回视,竟没有一句要多说的,封书海心内摇头,不知道是装傻,还是木讷,对方竟也没有一句实际中恳的建议,那管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官仓,管了一个什么呢?
封书海便不再看,下一位典学从事也无甚好说的,整个亭州的灾荒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