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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自离家开始,没一件顺溜儿事,叫他如何不焦躁。
他立时对旁边使劲别过来的车夫道:“这位兄台,我家娘子要自这里过去哩,可否相让一二?”
那车夫一个劲地逼着马朝前挤,一面翻了个白眼儿:“你自己个儿不会看吗?这儿谁不是要从这儿过去的啊!让?谁肯让啊!”
此话一出,登时不少冷嘲热讽就出来了,实是这些车夫在这里堵不少时候了,个个心浮气躁,再来个吴七这样“不识趣”的家伙,难免勾动大家恼火。
吴七十分生气,可是,他不好发作,但这一时半会儿进不得退不得,再耽误下去,天就要黑了。
岳欣然却是道:“吴七,留下个人看着车,咱们走回去。”
吴七又生气又惭愧:“是,夫人。”
那些车夫却个个不甚在意,走就走呗,有两条腿了不起啊!他们身后的车厢中,亦是诸多心烦意乱之声在催促:“赶紧看看,能不能走!”
催也没辙啊,走不动就是走不动。
岳欣然一跃而下,顺便回头拉了阿田一把,便举步朝陆府而去,一路上,倒是引来不少目光,毕竟,堵在马车上的人不少,但敢这么扔下马车走着的却没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