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色,脏污得看不出原本色染,可他一身雪裘,却依旧点尘不染。
看到屏风倒下,拖着一截断臂意思意思的岳欣然,他眼中猛然光芒暴涨,愤怒超过任何一刻,冰冷的杀意毫无遮掩地直直朝岳欣然而来。他生平,何曾这般为人所欺,这陆岳氏既然知道陆膺在此,从头到尾必是设局在骗自己!
白裘公子缓缓抬起手,一指岳欣然,便要开口。
岳欣然却静静地道:“你要想清楚,我死之后,世上再没有知道茶砖的制法。你想利用北狄实现的无数计划,只能悉数付诸流水。”
然后,她一双至清的眼眸直直对上他的眼睛:“是为宣泄你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的恼羞成怒,还是为了大局忍一时激愤……毕竟,棋枰之上,是容不得那许多无用情绪的。”
血腥满地之中,她的话偏偏清清楚楚传入耳中,这一刹那,幼年时起的无数羞辱与教训,仿佛又在心间回荡,他额头青筋跳动,双目赤红,一张俊美的面孔都无端生出三分森寒。
陆膺一脚踹飞始终围着他阴魂不散的三个死士,手中近弩射穿其中一个的喉咙,再没有了箭矢。
他偏头闪过身后风声、一道长刀险险砍过,间不容发的刹那,他脚一勾,再次将屏风竖起,大